“爹，嫁过去，真的能好吗？不嫁，不可以吗？！”

何方被何青推到在地上，双手抻着地面，抬头，双眼通红，再次祈求着，

“唉，嫁人，我也不想，不把你嫁出去，难免天老爷哪天抽风过来收单身税，，何家，亏不起。”

何青无奈地坐在椅子上，闭上眼，

“女儿，嫁吧，以何家的地位，不会在夫家受尽白眼的。”

“爹，是不是我嫁了，娘就能从牢里出来。”

何方见事情已成定局，又想起母亲因为她被那清老爷给严厉带走的场景，

心里无奈又愤怒，对母亲很担心，

眼里的泪珠从两眼侧缓慢流下，不再像刚才那样挣扎，

“如果是，我便嫁。”

“嗯，会的。”

何青点头，让着管家下去，准备大小姐的出嫁之礼。

何方被一侧的二夫人曲郡柔给扶着回了闺房，

“二姨，当初你也是这般的，我算是体会了一遭，过往的一切，二姨不计较，我很感激。”

何方心伤地，一把扯掉头上的发饰，倒进曲郡柔的怀里，

心里十分后悔过往的自己，，

手里紧紧抓着曲郡柔的上衣，一手被曲郡柔给拉着，

“二姨，我实在弄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如此苛责女子，要把女子当成物品一样，嫁出去，，不能自由嫁娶吗？”

“自由嫁娶，要是以前，可以一试，现在，女子不得选，男子亦是如此。”

曲郡柔无奈地摇了摇头，温柔地一手拍着何方的背，

“我知你读过几天洋书，也见过繁华快景，心中有着那些士大夫一样的志向，很想马上实现，但事事哪能如愿。”

“这么说，二姨，以前也试过？！”

何方没料到曲郡柔会这般说话，因为她的印象里，

她的二姨总是沉默寡言，有礼有节，恪守本分，

但那时的她，只是在心里觉得，她的二姨和其他的女人不一样，具体是哪点，她真的猜不透，，

如今，明白了不一样，

原来是透彻了，，

和其他大家里的深闺大宅的女人不一样，

那些女人只知道为了一男人，争风吃醋，

“二姨虽然没读过什么私塾，这辈子，也没出去看过，但我知道，为了眼前这点利益，争斗一辈子，不值得。”

曲郡柔笑了笑，叹了一口气，

“我很羡慕你，能够去读书了能够出去看，我想让你走一条和我这样不同轨迹的路。”

“二姨。”

何方坐起身来，眼圈发红地看着曲郡柔，喉咙哽咽着，

没想到，有这么一天，会有这样的一女子能够毫无戒备地说出她的真心话，

“我，我，，可，母亲，，。”

何方低下头，手里紧紧攥着被单，咬着下唇，

眼里的泪，止不住地一滴一滴地落在床上，，

“我知道你的心思，你想救她。”

曲郡柔看着这样原本鲜活明艳的女孩儿成了如今这幅上了一层腊的可悲人，

不由地想起了自家被逼着跳河的小妹，，

她的眼圈也红了，看着她，就像看到了当年的那个人，，

是的，那时的她也不过是个八九岁的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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