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有没有腰疼的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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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章 有没有腰疼的针?
妖族的体温是要比人族高的,这是他们在万年冻土的雪域高原上不断演化的结果。
因为在冰天雪地的环境之中,为了御寒,妖族必须产生更多的热量来维持核心体温的稳定,保证足够的行动能力。
而这样的体温对季忧来说,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使得滋滋的水声更加密集。
幽幽灯火长鸣,城主府后院小楼中,被医治了几次的封阳已经开始稍稍习惯,时而仰头时而凝视著眼前男子。
真的是相公了,想到这里,竖著耳朵的小妖精嘤声不断。
不过就在此时,季忧忽然稍稍停了一下,眉宇不由得微微上挑。
「怎————怎么了?」
「好像有人御空入城了。」
「遗族么?」
「不是遗族,是人族与妖族的气息。」
「呜————」
夜色浓郁的寅时,一支由妖族与人族所编组的小队正御空而来,进入到了凉风习习的蓝珀山城。
为首的是妖族御前神将朝仓,以及玄剑峰长老颜川及天书院长老葛宏。
他们就是被派去青州北部的那批人,经过一番勘察之后在今夜归来。
如今正在漫天涌动的黑光确实是从妖族前去救人的那个位置所发出的,准确来说,是在遗族刚刚复苏就著急建设的祭坛之中。
这说明祭坛已经开启了,而遗族圣皇马上就要准备要炼化天道了。
而随著这个消息被上报,无数人都没有入眠的心情,开始四下奔走。
「其实那个遗族皇子说的是对的,无论圣器有没有被夺去,我们最终要面对,仍旧是那个可怕的遗族圣皇。」
东苑茶亭之中,尤映秋凝望著夜色轻语。
左丘阳点了点头:「不阻止那个圣皇炼化天道的话,一切就都白费了。
而同样的对话,也发生在迅速聚集在一起的妖族群体之中。
他们知道,最艰难的一战就要开始了。
为了阻止天道被炼化,他们要去直面那个挥手震杀了一位临仙境的遗族圣皇。
但面对太过强大的对手,恐惧是一种无法被压制的本能,于是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这世间最容易的事情就是死亡,所以死亡并不可怕,比起被遗族奴役,最后沦为血食,这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
「何况,我们是有机会赢的,哪怕连朕也不清楚这机会到底在何处。」
妖帝坐在西苑前的小院之中,轻声地宽慰著众人。
妖族的战意其实是比人族更强的,尤其是在被妖帝点醒死反而是最好的选择后,心态逐渐平稳下来,各自回去准备出征,唯有夜寒被单独留了下来。
待到所有人都离开之后,夜寒抬头看向妖帝:「父皇可有什么事是要嘱咐孩儿的?」
「你待会儿去趟人族,问问人族准备何时出兵,我的意思是宜早不宜迟。」
「那我过会儿就去。」
夜寒答应后抬起眼眸:「对了父皇,季忧今夜可回去了?」
妖帝听到儿子忽然关心起了季忧的事忍不住微微一怔:「季忧?他午时出去之后就再也没回来,你为何忽然对他感兴趣了?」
「封阳喜欢他,这件事父皇是不是也知晓了?」
「原来被你看出来了。」
夜寒眉心一皱:「原来父皇真的知道,可父皇为何会同意呢?就因为他够强,还是因为他能执掌五宗圣器,对我族有利?」
妖帝很少面对质问,目光不由得锋利起来:「那你给我一个不同意的理由?
」
「他对妹妹不是真心的。」
「这话是怎么说的?」
「封阳知道他死了之后茶不思饭不想,日渐消瘦,可他复生之后竟没第一时间来告诉封阳,而这次联军相遇,他见妹妹对他情深又不拒绝,更让我觉得无耻,因为那让我觉得他把封阳当做了可有可无的东西,可以要,但也没那么重要,这样的人,哪怕再强,又怎么可以把封阳交给他。」
妖帝听后轻笑:「你怎么知道他活了之后没有告诉封阳?」
夜寒觉得父皇这句话问的很没有必要:「遗族复生之后,我与妹妹一直在一起,她知道的话我怎么可能不知,所以父皇同意,才让我觉得不解。」
「其实我对他们的事情之所以同意,并不在这次联军,而是在之前。」
「之前是什么时候?」
夜寒瞬间感觉到疑惑,因为他认为除了雪域觐见那次,父皇应该没有见过季忧才对。
妖帝也没想瞒著自己儿子,见他询问便直接开口:「之前,就是在他救了你们的时候,那时他不肯对封阳承认自己是谁,我便知道他对封阳是有几分赤子之心的。」
「父皇搞错了吧,他何时救过我们?」
「大荒林啊,你不是一直疑惑那个剑客究竟是谁?」
妖帝的话就像一声惊雷,倏然在夜寒的脑中炸响。
虽然人族与妖族如今已经同盟,但妖皇子对于人族的感观一直都没变过,觉得他们狡诈、贪婪还阴险。
唯独有一人,对夜寒而言有所不同,那就是当日在大荒林遇到的人族剑客。
那人在危难之际出手,帮他们拦下了遗族将臣,甚至最后还打算把所有人引走,让他们离开,那是他第一次对人族改观。
「封阳是那个时候知道他没死的?」
「就是那时。」
夜寒倏然想起那夜对黄毛的警觉,眼神微微怔住。
其实他一直疑惑为何那人族如此不同,敢冒风险出手,若说他是为了那些被奴役的人族,那他不该拼命拦在山岗前,非要救他们这些妖族才是。
要知道,拦在大荒林的山岗前就相当于把自己当成了活靶子,让自己这些人死了又怎么样,反正妖族与人族那时候还并未同盟。
直到他此刻,他知道了那人就是季忧。
难道他当时非要守在山岗,更大部分是出于对封阳的守护么。
妖帝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所以他和你妹妹的事情,就由他们自己去吧,我知道你一向疼爱封阳,但她现在已经有夫君疼爱她了,你要看开一些。」
夜寒沉默许久:「我知道了————」
「对了,你为何问季忧昨晚回来没有?」
「因为封阳昨夜没回来————」
夜寒如实回答,却没有发觉妖帝的笑容正在慢慢僵硬。
「我本觉得季忧对封阳而言不是什么好选择,但今日听父皇这么一说,我倒是没那么别扭的了,只要他是个好人,封阳喜欢也就喜欢了,之后我会学父皇一样,对此看开一些的。」
夜寒带著一种释然的语气叨叨著,结果再抬头就发现自己的父皇不见了。
而当他回神看去的时候,才发现父皇已经默不作声地向外走去,同时浑身的妖力呼啸不绝。
「父皇,我真的看开了。」
「滚————」
「?
」
妖族的驻地紧邻西苑,中间只有一座小小的花园隔著。
而随著妖帝走进去没一会儿,一阵轰鸣声倏然响起,西苑南边的一整排楼阁轰然垮塌。
狗日的黄毛,当初在雪域就该弄死他的,此时的妖帝还在双拳捶地,我的小棉袄!
夜寒凝住了眼眸,暗道一声坏了,原来最看不开的不是自己。
我的父皇陛下,劝别人可以一套又一套,没想到一到自己就上吊。
他忍不住站起身,心说我还是早点去人族那边传话吧,免得惹火上身。
清晨时分,城主府后院,三楼卧房之中。
因为黑夜笼罩,所以即便已经到了红日初升的时间,房间里的烛火仍旧未熄灭。
封阳此时正坐在床边,表情有些傻傻呆呆。
被治疗了。
她正恍惚著,忽然就感觉自己那双雪白的脚脚被轻柔地握住。
妖族公主朝前看去,便见季忧正蹲在自己的面前,把自己的脚脚套进了鞋袜之中,眼眸一阵水光悦动。
「公主殿下辛苦了,休息好了再回去吧,我先到尤掌教那边一趟。」
「封阳知道了。」
季忧听著她略微沙哑的声音,忍不住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脸蛋。
其实他昨夜并没有想过要把封阳抱进房间的,但小妖精太磨人了,尾巴生长的位置也著实不妙。
轻轻呼吸一下,季忧站起身,而后走出了房门。
门前不远处,秦掌事见他下来,微微屏住了呼吸。
灵剑山小鉴主和元采薇是他的,这件事他是知道的,但方才听见的称呼分明是封阳,那可是妖族公主啊。
「前往青州北部的人回来了?」
「是,寅时就回来了,我找了您好几次才找到您的。」
「那就走吧————」
此时的封阳已经站到了三楼的栏杆处,目送季忧离去,而后悄悄朝著楼下走去。
她昨晚彻夜未归,是有被发现的风险的,所以她没打算继续休息,而是决定要快快回去。
只是刚刚来到楼梯前迈出一步,她就忍不住的眉心一皱,而后每一步都走的无比慎重了一些。
后院距离她的住所不远,所以她回来的并不慢,只是走到距离西苑不远的地方,她忍不住茫然了一下。
因为她记得西苑有一片房子,从这个角度可以清晰看到,但今日怎么没了。
此时,那排倒塌的废墟前,一个想的很开的人还在沉默。
「公主,您回来了。
,「嗯,回来了————」
小柔正蹲在院子里守著一锅被炖煮的药,此时见到自家公主回来,不动声色地将药汁倒入碗中端了过去。
封阳此时已快步坐到了茶厅内,脑子里画面无数,但想了没多久就被一声啪嗒声唤回了心神。
她轻轻抬头,发现小柔已经到了自己的身前,并在自己的面前放了一碗药汁。
她先是茫然了一下,而后便轻轻一嗅,脸颊瞬间红了起来。
妖族公主贵为妖族圣手的传人,只是从气味便闻的出来这是给刚被治过的女子补气血的药,还是加大了剂量的。
妖族与人族构造不同,初次经历,气血是会有所损耗的,这种药自然常见。
此时,小柔十分严肃地地看著自家公主。
其实她也不确定公主昨晚是不是和季忧在一起,也不确定他们是不是发生了,但是作为贴身婢女,这种准备最好还是提前的。
就在此时,她看到自家公主轻轻端起药碗,默不作声地喝了一口,而后就瞬间屏住了呼吸,脸上流露出一丝充满敬畏的表情。
「唔,我药箱还好像忘拿了。」
「药箱?公主刚被季公子施了针,还打算去给别人施针啊————」
封阳听后立刻鼓起粉腮,红著脸颊看了自己的婢女一眼。
她不能被父亲和皇兄发现异样,当然要继续给人施针了,何况有几位老妖王的状况还没有太大的好转呢。
不过若是继续施针的话,小鉴主那边还要去一下,这让她感觉有些紧张。
与此同时,尤映秋住所。
季忧与尤映秋和左丘阳对面而坐,已经从两人的讲述之中得知了昨晚被带回来的信息。
遗族祭坛被开启了,说明遗族圣皇对天道的炼化很快就要开始了。
各大仙宗已经碰过面,与妖族也协商过,准备明日发兵,前往青州北部。
这一劫他们终究是要面对的,躲根本躲不过。
因为当遗族圣皇炼化天道之后,整个青云都将臣服在他之下,他让花开便花开,让花落便花落,根本无处可躲。
可是如何做呢?
当年七位先贤每个都是巅峰战力,有天相加身,手持七件巅峰圣器才能勉强将其镇压。
而如今,他们根本没有能够压制遗族圣皇的战力。
他曾携五宗圣器与圣皇虚影对峙过,知道想要打败这样一个对手,绝对不是不顾生死,勇往直前就可以做到的。
阴暗的房间里,三人相互沉默著,久久无言。
等到稍晚一些的时候,季忧从尤映秋的房间离开,去了小鉴主的住所,打算和她聊聊怎么才能有机会赢下这一战。
晌午时分,尽管天光仍旧透不下来,但蓝珀山城中还是明亮了一些。
季忧来到东苑的月亮门前,还没走进就听到一阵谈话声,表情不由得微微一愣。
他之所以愣住并非谈话内容,而是因为说话的声音来自元采薇,同时还有封阳。
丹宗一行人已经来了么?封阳这丫头,怎么没休息就来这里了。
他走到月亮门前,目光朝著院子里看去,果然就看到自家的三个女子正围坐在石制的茶桌前。
「在我们妖族的医术理论之中,人体本身就是个巨大的调节器,拥有极强的自愈能力,要比平时展现的更强大,但那些自愈的开关往往都是闭合的,需要外力启动。」
「所以针灸之术,就是为了打开这些开关?」
「可以这么说,针灸是个启动工具,真正有力量的,其实还是自己本身。」
封阳端著茶杯,对面前的元采薇轻语著。
丹宗一行是今早刚到的,其他人已经前去给伤患治疗,而元采薇则来见了自家姐姐。
而小妖精并不知道丹师入城,即便身体不适仍旧没忘施针的任务,在房间歇息许久后就到处为人施针,最后来到了东苑。
有过昨夜的事情之后,封阳对再见小鉴主这件事还是很忐忑的,但她没想到小鉴主的房间还有一人。
而经过介绍,她才知道那就是传说之中的丹宗之女。
然后她就发现,她和这位丹宗之女似乎还挺聊得来的。
「鉴主姐姐觉得妖族的针术怎么样?」
元采薇此时看向了小鉴主。
颜书亦思索许久后看向封阳:「有扎一下但不伤身体,却可以永远腰疼的办法么?」
其实傲娇鬼也是个活泼的女孩,但是当了那么久的鉴主,确实不太擅长与人单独相处,所以昨日与封阳在一起确实有点清冷。
但是有元采薇这个待人温婉亲切的人在,话匣子还是很容易就会被打开的。
而听到这句话,元采薇不由得睫毛微颤,想起了那个花开两朵的雪夜,心说小鉴主竟然还没放弃这个想法。
封阳则微微一怔,有些不明所以地疑问道:「永远腰疼?」
「也不是永远,就是想让他疼就疼,想让他不疼的时候也可以不疼的那种。」
「???」
元采薇此开忍不住开口:「鉴主亢亢是什么开候想让公子的腰不疼?」
颜书亦看了一眼发问的元采薇,脸颊不自觉有些微红。
看著两人表情,又听著元采薇话中的公子二字,封阳忽然想起了昨晚小鉴主非要撑季忧走,还说害啪什么的,又想起了昨晚的经历,脸颊也忍不住红了起来。
这三个人,出乎意料的和谐啊,就是聊得事情有些危险,果然,真是三个女人才能一台戏。
季忧站在月世门前凝望著这一幕许久,锡得自己真的不想遗族圣皇祭练天道成功,将这一切毁掉。
「公子!」
「?
「」
此时的元采薇已经发现了站在月世门前的季忧,伸出玉臂仕他轻轻招手。
季忧也没躲藏,迈步走到她们身前:「在聊什么?」
「妖族的针灸之坏很有意思,我和封阳殿亍聊了聊,发现令我的丹术有相互借鉴之处。」
「是么?」
封阳乖巧地点头:「是有些相似之处。」
季忧听到回答后转头看仕颜书亦:「我刚才听说有人想让别人腰疼,怎么回事?」
「防身用的。」
颜书亦故作镇定地开口:「遗族祭坛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
季忧知道她想转移话题,但自己也确实想说这个,于是轻轻点头:「要开战了,遗族大军还好说,但我们没有能够对付圣皇的战力,即便所有执器者加在一起恐怕也不行。」
「有些战力差且是可以通过战斗手段弥补的,但我们与遗族圣皇之间的差距却很难。」
「遗族的祭坛————已经开启了么?」
封阳此开抬起头,愕然地看仕了季忧和颜书亦。
小鉴主有些不解地看著他:「你皇兄早上来过,说妖族昨晚已经开过全体会议了,你没有参加么?」
「我————」
颜书亦微微一怔,忽然凑到了季忧面前,嗅了两亍后,然后就眯起了眼睛。
元采薇见此一幕微微一怔,也忍不住嗅了两下,随后就看仕了正乖巧坐在旁边的封阳。
封阳瞬间屏住了呼吸,意识到自己好像是暴露了。
而季忧则看仕颜书亦,心说我家傲娇鬼有个狗鼻子啊,什么都可以闻到。
「其实我老家有个说法,面临生死之际是不能留下遗憾的,有些没有做过的事情要尽早去做。」
「你想得美————」
封阳和元采薇还一脸茫然,颜书亦就已经开始虎视眈眈了。
季忧不由得给予肯定,心说果然还是我家那个大的厉害,有些话不说清楚她就能知道是什么意思。
不过季忧也只是嘴上浪一浪,并没有真的打算一打三,毕竟明日便要前往青幸北部,太过操劳便不好了。
「季公子,鉴主大人。」
「?
」
正在此开,随著一声高方的喊声响起,昨日为颜书亦看护浴池的一位灵剑山女弟子匆匆而来。
颜书亦闻声直起腰:「出了何事?」
「幽幸的遗族奴隶营逃出来一批人族,刚刚抵达北城门,我们在那些人里发现了蕊儿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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