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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大喜事,天大的喜事


京城已经整整闹腾了两天两夜了。

这股子闹腾劲儿,就像一场没边没际的大风,从那晚死了人的小巷子里刮起来,眨眼就卷遍了这座巨大都城的每个犄角旮旯。

眼瞅着,这风还要冲出那高高的城墙,往全天下刮去。

那天晚上huang帝突然动手抓人杀人,就像一块大石头砸进了死水潭里。这都两天过去了,激起的浪花不但没平息,反而越来越大,波纹都荡到每个人心里头去了。

刚开始大家只是害怕,吓得不行。可这两天过去,那股子害怕劲儿慢慢变了味,成了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堵在人心口。

皇宫午门外头,那片又大又肃穆的空地上,还是有一群一群的文官,穿着他们那代表清高和骨气的青色或红色官袍,直挺挺地跪在那儿。

他们不像头一天那样,又是哭爹喊娘,又是撞地磕头了。那样在他们看来,太丢份儿,太失身份。他们换了种自己觉得更体面、也更有劲儿的方式——静坐。

不说话,不喊叫,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跪着,用他们这沉默的身子,给紫禁城那高得能挡住一切的红墙施加压力——

我们在这儿呢!我们都看着呢!全天下的人,都看着呢!

他们在等。

等那个年轻……办事越来越让人摸不着头脑的huang帝,给他们一个说法。

而在老百姓扎堆的街头巷尾,那又是另一番光景了。

各种稀奇古怪的传言,邪乎得都能当鬼故事讲了,正飞快地在人群里传着。

有人说,西厂的那些凶神恶煞,一晚上就从那些以前瞅着高高在上的大官和有钱人家里,抄出了数不清的金山银山,多得能把huang帝住的乾清宫都给塞满喽。

有人说,那个周延儒周大人府里的假山,根本不是什么太湖来的石头,那是用化了的银子浇铸出来的!

还有更邪乎的,有人压低了嗓门,又是兴奋又是害怕地赌咒发誓,说他家有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的邻居,是专门给关犯人的诏狱送饭的,亲眼看见一车一车箱子,上面血还没干呢,就拉进了那个提起来就让人腿肚子转筋的鬼地方。

害怕,看热闹不嫌事大,偷偷高兴,还有对往后日子咋过、心里没底的担心……各种各样的情绪搅和在一起,让整个京城就像一口架在小火苗上、咕嘟咕嘟冒着泡的热水锅。

它还没完全烧开,可所有人都明白,这锅水,说开立马就能开!

外面所有这些吵闹和乱劲儿,好像都被一道看不见的墙给挡住了,一点也透不进乾清宫边上的这间暖阁里。

暖阁里头,还是那么暖和,像春天一样,也还是那么安安静静。

好像外面那个吵翻了天的世界,跟这儿压根就不是一个地方。

朱由检今天穿了身明黄色的常服,上面绣着十二章纹。这身衣服,只有在他不怎么正式见人的时候才会穿。比起上朝那身沉重无比的行头,它要轻便些,可依旧带着只有huang帝才有的那股子威严。

他没再像前几天那样,干坐在椅子上发呆,而是在那张宽大的御书案后面,慢慢地来回踱着步。

书案上,那杯早就凉透的剩茶已经不见了,换上了一套景德镇官窑新烧出来的甜白瓷茶具。杯子里飘出袅袅茶香,是顶好的君山银针。水里那细细的茶芽,一根根直直地立着,像春天雨后才从土里钻出来的嫩笋尖。

就在这套漂亮茶具的旁边,堆得像小山似的,是这两天里,文泰从西厂的诏狱里,一趟一趟亲自送进来的新鲜口供和罪证。那些纸上,仿佛还带着血腥气,还有犯人招供时那股子绝望的味道。

周延儒,彻底垮了。

这位以前总是风度翩翩,在朝廷上引经据典、说话比刀子还锋利的东林党大名人,在西厂那七十二套连铁都能磨软、连鬼都能撬开嘴的酷刑面前——哦,不对,听说刑具还没真正上身呢——就把他所有的脸面和读书人的骨气,全都扔到九霄云外去了!

他招供得像决堤的洪水,把他那被圣贤书泡了几十年的脑袋里,所有跟晋商有勾结的同僚、学生、老交情的名字,一个不剩地全倒了出来。

每一个名字后面,都连着一笔笔见不得人的交易,一次次不要脸的背叛。

朱由检这两天,就干了一件事。

他没管午门外头那些跪着的人,也没在意街面上流传的那些闲话,他就在那儿——拼图。

用这些血呼刺啦、写满了肮脏细节的口供,还有那些记录着罪恶、散发着钱臭味的账本,一点一点地,把那张罩在大明朝堂上面、叫做“官商勾结”的大网,给拼凑出来。

每多拼上一块,他心里的杀心就重一分。

每看清楚一个错综复杂的关节点,他眼里的寒意就冷一分。

这张网盘根错节、烂到根子里的程度,远远超过了他原先的想象。它几乎已经和这个帝国的血肉、骨头都长到一块儿了,分都分不开。

在京城抓人抄家,更像是在一棵早就被无数寄生藤蔓缠得死死的、都快喘不过气的大树上,使足了劲儿,砍断了几根最粗的藤蔓而已。

可这棵大树的树根底下,那些更深、更隐蔽的角落里,还有数不清的藤蔓,正在拼命吸着大树的养分,让它一天比一天干枯。

他需要更多的力量,更多的证据。

还有,更多的——钱。

钱。

这个从他坐上皇位那天起,听得耳朵都快起老茧的字眼。

户部的官员,为了辽东那边军队的饷银,能跪在他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上半个时辰。

内阁的老头们,为了救济灾民的钱和粮食,能抱着一大堆报告哪里哪里旱得地都裂成乌龟壳的奏折,跟他来回扯皮,磨破嘴皮子。

好像整个大明朝,就是个到处漏风的破茅草屋,而他这个huang帝,就是个穷得叮当响、连块补窟窿的破布都买不起的、窝囊透顶的当家人。

他讨厌这种感觉。

这是一种空有着说一不二的至高权力,却处处被人卡着脖子、动弹不得的憋屈!

在京城抄家得来的一百五十万两银子,很多,非常多,但还远远不够。

那只能救救急,堵一两个小窟窿,根本没法子把这个帝国眼下真正的困局给扳过来。

他真正的指望,在另外两个地方。

张家口,宣府镇。

那儿才是晋商真正的老窝,是他们勾结边防将领、偷偷往外运东西、私通敌人的大本营,那儿才是那张巨网最粗的根!

可是,两天过去了。

那边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就算是按六百里加急的速度来算,信儿也该送到了啊。

孙应元带的新军,打仗本事是还可以,可毕竟没真正上过战场,没见过血。

田尔耕手下的锦衣卫,虽然凶名在外,让人害怕,可张家口是晋商经营了上百年的地盘,早就被他们弄得跟铁桶似的,水泼不进,针扎不透。

朱由检的心里头,忍不住冒出了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着急。

他停下踱步,走到窗户边,看着窗外那片被宫墙切割得方方正正的天空。

天很蓝,是冬天特有的那种清亮亮的蓝。几丝薄薄的白云,像是有画画的高手,拿着蘸了淡墨的笔,在宣纸上随意抹了几下。

很好看。

但也,离得很远。

就在这个时候。

“皇爷!”

一声又尖又细,还带着一股子压都压不住的兴奋和发抖的喊声,像支箭一样从大殿外面猛地扎了进来,一下子就把暖阁里那好像凝固了的安静给撕得粉碎。

紧跟着,是一阵又急又乱、甚至可以说是连滚带爬的脚步声,完全没了平时司礼监大太监该有的那种稳重和体面。

朱由检慢慢转过身,微微皱了下眉头。

他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任何超出他预料的……太激烈的情绪,都会让他觉得不舒服,得提防着点。

可是,下一瞬间,当他看到王承恩那张因为太激动而涨得通红、甚至有点变了形的脸时,他心里那点不高兴,立马就烟消云散了。

换上的,是一股猛地冲上心头的、强烈的预感。

“什么事,慌成这样?”朱由检心里猜到了七八分,可声音还是故意保持着平静。

“皇爷!大喜事!天大的喜事啊!”

王承恩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了进来。跑得太急了,脚被那用整块金丝楠木做的高门槛绊了一下,整个人踉踉跄跄地往前扑,差点摔个狗啃泥。

可他根本顾不上自己这副狼狈相,两只手还死死地高高举着两份用火漆封得严严实实的奏报,像是捧着两件绝世宝贝,生怕它们沾上一点地上的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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