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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你猜谁在给箭喂毒?


……难道是个狸猫换太子的旧戏码?

林黛玉指尖冰凉,那股透着骨缝寒意的猜测还没落地,门帘便被猛地掀起一角。

晨风裹着湿气卷进来,紫鹃脸色煞白,手里捧着个帕子,步子迈得极碎,像是怕惊动了什么脏东西。

“姑娘,您瞧这个。”

帕子摊开,是一截断箭。

箭杆被生生折断,茬口参差,只余半截雕翎。

但真正扎眼的,是箭杆靠近尾羽处刻着的那枚微如米粒的徽记——两株枯木环抱着一只振翅欲飞的白鹤。

林家家徽,“双木环鹤”。

黛玉眸光骤凝,拈起断箭。

她指腹轻轻摩挲那徽记边缘,触感粗糙中带着金属蚀刻的冷硬,仿佛有人用细针在生死簿上划了一道。

**视觉**:晨光斜照,箭尾那一抹暗红在灰白帕布上宛如凝血,可细看之下色泽偏褐,泛着胶质般的油光,不似鲜血干涸后的皲裂纹理。

**嗅觉**:凑近时,并无血腥扑鼻,反倒有一缕极淡的鱼鳔腥味混着松脂香钻入鼻腔,像冬日熬胶时屋角残火未熄的气息,隐隐还夹杂一丝铁锈底下的甜腐。

**触觉**:她以指甲轻刮那物质,质地坚韧黏腻,竟似冻住的蜜蜡,稍一用力便拉出细丝,在指尖留下微黏的残留。

“这是在哪儿捡的?”

“就在咱潇湘馆西南角的檐下,昨儿夜里风大,许是刮断了树枝掉下来的,奴婢晨起扫洒才瞧见。”紫鹃声音压得极低。

黛玉没说话,随手拔下发间银簪,挑了一点那暗红色的东西,移到烛火上方三寸处。

火舌舔舐着空气,那暗红物质并没有化成水,反而滋滋作响,泛起一层诡异的紫光,最后凝成了一滴胶状的硬壳。

“赤髓胶。”

黛玉冷笑一声,随手将银簪扔进笔洗,“这可是好东西。北境苦寒,寻常浆糊遇冷即脆,唯有这种掺了雪狼骨髓熬制的胶,能保军械十年不朽。只是这东西,向来是兵部严管的禁物。”

她抬眼看向立在阴影里的柳十三:“去查兵部这三个月的出入库档。我要知道,带‘戌字七号仓’印记的赤髓胶,到底流进了谁的口袋。”

屋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柳十三。”黛玉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一片落叶,“传话给霍岩,我要知道这批胶最后去了哪儿——让他亲自去永济桥底走一趟。”

柳十三的身影如鬼魅般消失,直到夜色初降才带回消息:这批赤髓胶仅配发给北境边军及京营前锋营。

而京营最近一次申领的单子上,赫然盖着贾琏的私章。

黛玉指尖轻轻叩着桌面,哒、哒、哒,节奏极慢。

“好哥哥,真是我的好哥哥。”她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嘲讽,“为了那点散碎银两,连兵部的违禁品都敢往外倒腾。”

“姑娘,那这箭……”紫鹃心惊肉跳。

“箭是冲我来的,也是冲林家来的。”黛玉站起身,理了理衣袖,“既然二哥哥想唱戏,咱们就得给他搭个台子。紫鹃,去荣庆堂给凤辣子送盏安神茶,就说天凉了,这茶最补肝血,让她趁热喝。”

半个时辰后,紫鹃悄无声息地回来,手里多了一方写满蝇头小楷的薄绢。

黛玉展开一看,字迹潦草,显是仓促记下。

那茶里加了微量的“醉仙灵”,平常人喝了只是贪睡,但王熙凤这种整日里精明算计、心火极旺的人喝了,便会心神失守,也就是俗称的“鬼迷心窍”。

薄绢上记着王熙凤恍惚间的呓语:“……事成之后,户部归我,西北盐引分三成……巧姐的婚书也得尽快拟了,那可是板上钉钉的富贵……”

“西北盐引。”黛玉将薄绢凑近烛火,看着它一点点化为灰烬,“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呢。”

正说着,窗外黑影一闪,霍岩带着一身寒气翻了进来。

他靴底沾着泥泞,眉梢结着霜花,呼出的气息在灯下凝成白雾,显然刚从城南冷风里穿行归来。

“林姑娘,主子让我给您带个话。”霍岩神色肃然,“前锋营副将已查实,确有一批‘戌字七号’赤髓胶流入私贩渠道。交接地点在城南永济桥底,接货的人……”他顿了顿,看了黛玉一眼,“穿一身青布直缀,背着个旧药箱,看着极像是个游方郎中。”

黛玉眼神一凛,从袖中摸出昨夜在那稳婆住处捡到的针包残片。

粗糙的蓝布,针脚细密却歪斜——与霍岩描述的接头人装束,严丝合缝。

“原来不是嫁祸于我杀人,是借我的名,毁我的根。”黛玉声音极轻,却透着一股子狠劲,“他们这是要造一个‘神医林晚照’通敌卖国的铁证,好把林家连根拔起。”

次日午时,日头惨白。

赵姨娘扭着腰肢进了潇湘馆,手里提着一盒点心,脸上堆满了假笑:“哎哟,林姑娘这气色可是越发不好了,瞧这小脸白的。”

黛玉歪在榻上,拿着帕子捂嘴咳了几声,眼角却瞥见赵姨娘的眼珠子骨碌碌乱转,最后定格在案头那封压了一半的信笺上。

那是黛玉特意留在那儿的。

信上只有一行字:北境已备铁骑三千,待寿辰烟火起,即刻入城。

赵姨娘坐了不足半盏茶的功夫便借故走了。

不到半炷香,柳十三便传来消息:赵姨娘身边的贴身丫鬟从角门溜了出去,直奔东华门外的一家不起眼的茶肆。

“鱼咬钩了。”黛玉把玩着手中的白玉镇纸,指尖感受那玉石温润又冰冷的质地,如同命运的表里,“阿七跟上去了?”

“跟上了。那是三皇子的暗桩。”

夜色深沉,三更鼓敲过。

永济桥畔,浓雾如瘴,伸手不见五指。

巡夜司的暗哨早已伏于桥墩阴影里,屏息待令。

不多时,一阵极轻的脚步声传来——鞋底碾过碎石与湿苔的摩擦声,断续而谨慎,像是怕踩碎夜的寂静。

一个青布直缀的男子鬼鬼祟祟地出现,肩上的药箱在雾中拖出一道模糊轮廓,与桥头等待的黑衣人迅速交换了一个木箱。

“动手!”

数道黑影暴起,甚至没给那两人拔刀的机会,便直接卸了下巴按在泥地里。

泥水四溅,俘虏喉间发出咯咯怪响,挣扎中一只手伸向袖口,却被一脚踩住手腕。

箱子打开,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十支短箭。

黛玉拿起一支,借着火折子的光亮,看见箭镞上泛着幽蓝的光——那是掺了“迷魂散”的剧毒,只要擦破一点皮,人就会陷入短暂的癫狂,六亲不认。

**听觉**:火折子噼啪轻响,远处乌鸦受惊飞起,翅膀拍打声撕开浓雾;俘虏在地上喘息呜咽,牙齿打颤的声音清晰可闻。

**触觉**:短箭握在手中沉重异常,金属寒意透过掌心直抵血脉,仿佛握住的不是武器,而是某种即将苏醒的诅咒。

被摁在泥水里的俘虏是个软骨头,没受住两轮刑便招了。

“是……是府里的‘红袍客’……”那人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每月十五在净莲庵烧香时递信,酬金都是孙姑姑代收的……”

“红袍客。”黛玉咀嚼着这三个字,脑海中浮现出贾琏那身常穿的大红猩猩毡斗篷。

她随手扔下短箭,接过紫鹃递来的湿帕子细细擦拭手指,仿佛刚才碰了什么脏东西:“明儿个请琏二哥来一趟,就说我要清点父亲寄存的药材账目,有些陈年旧账,得好好算算了。”

窗外秋风骤起,一片枯黄的梧桐叶打着旋儿飘进屋内,正好覆在案头那张尚未拆封的礼单上。

叶脉干裂,边缘蜷曲,触地时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如同命运落子无声。

黛玉目光扫过,瞳孔微微一缩。

那是一份寿礼单,收件人写着“贾母”,而寄件人那一栏,赫然写着三个力透纸背的大字——“林如海”。

父亲曾言,寿辰贺仪乃虚礼,徒增烦扰……怎会突然遣使送单?

除非……他的印鉴已落他人之手。

“紫鹃。”黛玉盯着那张礼单,声音冷得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备车。明日老祖宗寿辰之前,我要先去一趟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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