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工作还真是个力气活儿。”户天宇、立春晖直到口干舌燥，两眼发直，身心疲惫，腰、骨酸痛，甚至是迈不开腿时的感叹。而用人单位的老板、员工不但看笑话，而且还说三道四。利欲熏心的老板如果用正儿巴景的眼神儿瞅人，也算没白挨累。

“都这个岁数啦，还出来干啥。”老板不屑一顾的说。

户天宇、立春晖冷不丁一听，“是啊，这么多天都干啥啦？”

“在家享福多好。”资本大佬、不良商家抛出残害老百姓的谬论，说：“不知道40、50啊？”

“你们好像是亲娘舅的代言人，把享福的年龄提前10年？”户天宇一针见血的说。

“简直是幼稚可笑。”立春晖可下有了说话的机会。

户天宇、立春晖继续捕捉招工信息。老板甚至对户天宇、立春晖说：“扯这个干啥，像你们这么精明能干的人，做点买卖，比啥都强。”

“找啥工作，做点买卖多好，自由自在。”自不量力的人也跟着说。仿佛买卖就是他家的一样，说做就做，没有钱也可以做。工人大约10多年没干啥了，拿什么做买卖。空手套白狼吗？皮包公司吗？却是铺天盖地，层出不穷。这些投机钻营者，以各种欺骗的手段进行讹诈；以坑、蒙、拐、骗，成就了企业家。而不明真相的人也跟着瞎起哄，“找啥活儿，做点买卖。”

“站着说话不知腰疼，”一位成功人士说：“有钱吗？没有钱，做什么买卖。”

40、50，这个岁数的人正值人生巅峰境界。无论身体素质，人生阅历，娴熟上进的工作作风，为人处事的理念，经验的总结，都是最佳时期，怎么到了不良商家的嘴里就不行了呢？户天宇亲娘舅的这套逻辑，其实是欺骗人的。为了保全投机钻营者的资本与利益不被侵犯而信口雌黄的把戏。因为权力掌握在掌权人的手里，为所欲为是他们惯用的伎俩，淘汰出局不用任何借口和说词同时也无需解释。户天宇、立春晖的工作似乎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几经周折，到头来还是碰一鼻子灰。他们走遍全城，只是感到所有的事情、事态、事物都悄无声息的变，甚至变得让人毛骨悚然，变的越来越远离人群。户天宇、立春晖终将回到家里。当他们坐到屋里，那种无助失落的感觉使他们无话可说。他们沉静了好一会儿，“看来，还是按照我们的想法去做好啦。”立春晖有气无力地说。

户天宇反到来了精神，“其实，这么多天并没有白搭工，起码知道事态变化，人心叵测；知道大环境渐渐被污染；知道今后应该怎么干活。”户天宇从沙发上站起来，拍了拍立春晖的肩膀。立春晖站起来，抓住户天宇的手，于是两只手紧紧的攥在一起，身体逐渐依偎在一起。

一直窝在家里的户天宇、立春晖在没事的时候，为以后干事写着规划。也就是这个举动让户天宇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没有对媳妇立春晖说。尽管周雨、王贵生那顿饭店有立春晖，但是她一直不知道丈夫找他们干啥儿。户天宇终于有了对媳妇说的勇气。所以他首先对媳妇说：受到创伤的人，怎么能轻易忘记伤痛所带来的种种病患，不是不循规蹈矩，而是所受的创伤在不断的发炎、溃烂。因为人们没有能力撼动方针政策，不但工人不能，就是一级又一级的领导也只能执行、照办，甚至拍手叫好。因为官大一级压死人，所以小官的前途命运就操持在大官手里，于是就成了俯首帖耳的附属品。古往的故事之所以在户天宇心里有这么强烈的反应，是现实的现象和事实和古代的故事有异曲同工之处。特别是中年人，上有老，下有小，没有活干，得不到报酬，如何在社会上生存？其连锁反应波及到每一个人，每个家庭。家里有年迈的父母、公婆；有嗷嗷待哺的婴儿；有上学的孩子；有生病的老人；有没活干的爱人。尽管如此，一些部门却让他们雪上加霜。他们怎么也抵制不住学校、老师各种名目的强取；怎么也抵制不了医院、大夫把自投罗网的病人一刀一刀割到债台堆垒；就连低劣不堪的楼房，也只能望而却步。尽管如此，举步维艰的人仍然招来嘲弄，睥睨与唾弃。而户天宇亲娘舅一怒冲冠的做法和越王勾践的故事有什么别样？封建社会都不被看好的事实，如今却……虽然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但是在户天宇的心里波澜依旧不减，所以他想通了，把这个故事讲给立春晖。早晨醒来，户天宇见媳妇还没有起来，他躺着没有动。“一宿没睡好吧？”立春晖的话，把俩人都叫起来。穿好衣服，做完零七杂八的事情后，立春晖便到外屋厨房里做饭，户天宇却坐在沙发上。毕竟是久远的历史故事，听听也未尝不可，对立春晖能否带来不良的影响？他们是夫妻；又是知青战友；又是被解除劳动关系的人；又是忧患之人。况且，把职工从体制内踢出，又把工人主人翁的地位拔掉。这种神操作，不知伤害多少人，又使多少个家庭破碎；又有多少人在寻找生计的路上迷失自我。而户天宇的亲娘舅却说：二十年前的思想被打压，现在正式发挥、承继二十多年前思想、政策的最好时机。然而经过一番神操作，却变得全身扭曲，面目全非一一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利己主义膨胀，贪污受贿，为人民办事己经被他们抛到九霄云外。户天宇知道：正常的事情都不正常办了。天理难容的事情却道貌岸然的登场并且成为核心、主流。突然的改变，让老百姓措手不及。金钱至上；关系至上；请客送礼盛嚣尘上。一件小小不然的事情，很正常的事情，都得请客、送礼、找关系。一颗纯洁、单纯的心逐渐演变成多变扭曲到心梗、脑瘤。一句话，一个戳，如果不通过人情或者关系，办起来同样比登天还难。尽管事实已经伤害并且侵犯了工人的合法权利，但是职工也没有能力抗争。起码讨说法的权利早就不复存在了，硬要坚持下去，到头来还会遭受更大的伤害。多年以来，无助、纠结、请愿、等待，到头来仍然失业；仍然遭受唾弃。已经继承事实的规则，让职工望而惊惧，难道工人真就这么碍事吗？多年以后，职工还是拿到一纸合同。别看只是一张纸，它负有法律效应，只有乖乖的就范。面对自己亲手签下的字迹，户天宇好长时间没有缓过这口气来，仿佛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他始终在自己身上找原因，直到头昏脑胀也没找出个子、午、卯、酉来。于是他告诫自己：“胳膊拗不过大腿，一切都过去啦。”既然是这么想，这么做了，还是没有躲过一劫，因为事情的发生、发展就是针对这群人的。无论是现实的过往，还是伤病的重创，只要是经历过的，永远也抹不掉……户天宇抬起眼睛，看向屋里，他又显得无趣，旋即他又躺到炕上，眼睛一直盯着屋顶，依然左顾右盼。一直不被看好，甚至被谴责、诋毁了两千多年的事实真相怎么会在当今呈现？并且是大张旗鼓……这么一番操作后，使工人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难道户天宇的亲娘舅揣着明白装糊涂并且不顾人们的死活，一味的做下去，从而达到、完成、实现自己的主张并且达到主宰的地位。于是世上出现一群幽灵，徘徊在社会里，游走在刀尖上依然找不着活。他们以各种祈求来获得生存的机会，而现实还是剥夺他们的生存权利。无论白天黑夜，还是雨雪交加，随时随地并且可怜巴巴的出现在户天宇面前，搅着他的神经，使他无法自拔，甚至频频出现失误和偏差。这种难以让户天宇判为真伪的事实正悄然向他袭来，他想躲开，更想回避，而事情的本身一直向着人们想象不到的路上狂奔。吾也是为人民着想，让一部分人首先将财富上升到最高境界一一那里有无限的商机和利益，可以出卖土地；可以出卖资源；可以打破陈规陋习；可以把公有转为私有企业；可以资本化，甚至医疗、教育、房屋都可以商品化……户天宇突然坐起来，六神无主的坐在那儿揉着惺忪的眼睛。过了一会儿，他伸个懒腰便下了炕，径直走向屋外。再回到屋里时便开始洗漱。立春晖把做好的饭菜端上饭桌。

“心里好些了吧？”立春晖对坐在饭桌上的丈夫说。

“是的，好啦。”面对平静无忧的媳妇，户天宇还是说了实话。

“不要胡思乱想啦，一切都会好。”立春晖鼓励着说。

多日以来，一直心念的古老故事要对媳妇讲，但是户天宇过了一会儿又有些反悔。  吃完饭，他和媳妇一起收拾好饭桌，同时又把沏好的茶端到茶几上。立春晖擦完手也坐到沙发上。就在户天宇犹犹豫豫的时候，立春晖说：

“……有什么事情，什么问题不妨说出来，不要总是窝在心里。”立春晖的直言不讳，彻底打消户天宇的顾虑。他坐回沙发，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然后放下杯，说：“我们讲个故事啊。”

立春晖终于知道丈夫的用意了，她答应着坐下来。

一直以来，立春晖对丈夫的故事总是情有独钟。她是听着丈夫的故事走过来的。可是今天，户天宇严肃、认真而又绘声绘色的讲解，倒使立春晖的情绪沉重下来，靓丽的面容黯然失色，就连喘气都不那么均匀了。特别是那四句文言文，让立春晖的性情大变，难以抑制的情绪使她身体颤抖。尽管她一知半解；尽管文言文深奥的程度始终让她找不到准确的答案，但是她懂得丈夫深刻的分析。越王勾践的故事，范蠡劝文仲的话，真能和当今所发生的事情等同吗？发生在家天下的社会里，不足为奇，似乎合情合理。为了统治者的地位不受侵犯，而采取的行为和手段。尽管不光彩，也不道德，但是管用。可以扫清障碍，对于人和事起到震慑，是封建统治者惯用的伎俩，也是他们的终极目地。尽管百姓躲过了战乱；躲过了灾荒；逃离了家园，但是注定逃不过死亡一一病死、饿死、冻死、累死、惨死在统治者的屠刀下。面对残酷的现实，人的生命是那么的一文不值。用百姓存活作为筹码，采取杀、罚、惩、治的统治手段来获取利益。而工人所遭受的劫难……想到这儿，立春晖抬眼看着丈夫。而户天宇只是无奈与慰藉。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不得不让人瞎想，因为生命堪忧又不得不去想。在等价交换的年代里，找不到活就意味着丢掉饭碗，没有食物，人本身就会蚕食掉。尽管户天宇、立春晖的家庭达不到这种地步，不等于惨状就不存在。这种使人不能理解和接受的事实，怎么能发生。面对工人、工厂，户天宇的亲娘舅可以放弃法律、公平、正义；可以不顾原则，甚至可以网罗党羽，营私舞弊，继而搞下一批思想不一致的官员。到底是要报复谁儿？毁弃谁儿的名誉？又要树立什么？难道让几千年的黄、赌、毒卷土重来？难道又要屯田在地主手里？难道资本为资本家掌控？除了剥削和压榨……立春晖惊出一身冷汗，无论后果如何，都让人难以接受。想到这儿，立春晖生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为什么要叫人？为什么要活着？活着的基础是什么？活着的目的又是什么？本来通透的道理却被现实弄得六神无主，五迷三道，胡说八道。人们无法顾及到工厂及国有资产私下交易的全过程。一些无良商业大佬究竟采用什么手段把国有资产“名正言顺”的搞到手里，从而进行分割。

面对着丈夫，立春晖的心情似乎平静了许多，脸上有了阳光并且燃起了希望。尽管户天宇、立春晖对故事的理解不是那么透彻，甚至一度的迷茫与偏差。公平正义，光明磊落，正常的办事程序和手续，人人平等，人人有事情做的时代……面对现实，无论如何，每个人都要生存下去。想到这儿，户天宇、立春晖豁然开朗了许多。尽管他们艰难的选择同时也是在走投无路和同学战友质疑中的抉择，更是一种呼唤在他们耳畔响起。于是蒙太奇般的幻觉使户天宇、立春晖终于明白。而户天宇、立春晖真正醒悟和痛下决心都源自于大哥、大嫂一家人和一个饭店。

停工、停产一度使立光晖、娟子夫妇陷入绝境。一个家庭一旦失去经济来源，这个家庭该怎么存活下去？所以立光晖力排众议，不顾家人的反对，始终坚持自己的立场。父亲问他：“单位允许吗？”

“单位都没活啦，还会有人管这些。”立光晖对父、母说。于是他到工商局一并问个清楚，并且办了营业执照。又和娟子俩租了门面，饭店便开了张。开业那天，立光晖放了一挂鞭，亲戚、朋友，工友、同学，副厂长都来了。四桌酒席办得奇乐无比，人们在吃好喝足的时候，都赞扬立光晖的好手艺同时更加羡慕立光晖果断超前的意识。他和娟子以前都在工厂上班，一时的没活，使他们的生活陷入困境。经济的结拒，让他们做出了选择。要不是当初果断决定，如果拖到和政府签合同后，不知道家庭会是怎样的存在。因此他们并没有瞻前顾后，在亲戚中凑了点儿钱，饭店就开起来了。说来也巧了，立光晖参加工作就在饮食服务公司并且学的就是厨师。当立光晖的师傅说：“……就要出徒啦。”

立光晖十分感谢师傅的培养。这时，立光晖高中同学找到他，并且和他说了不愿意在工厂干的原因。立光晖听后有些迷惑的说：“你是不是想和我换工作？”同学被立光晖的话惊住，他瞅了半天才喃喃的说：“你换吗？”立光晖仿佛来了精神，说：“那咱们就对换吧。”

“不得反悔啊。”俩人都随了自己的心愿。在工厂里，立光晖手艺也学成了，师傅也当上了，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单位却没活儿干了，也就没有了工资。就此，工人心里最后防线顿时崩塌。怎么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到底是哪儿出了毛病？众多的工厂，庞大的工人队伍，怎么说没活就没活？难道所有的企业都轰然倒塌？还让不让人活了？人们还有存活的路吗？还有存活的必要吗？一连串的疑问让工人上哪儿去说，去寻找？卡脖子塞喉咙的症状着时让立光晖、娟子变了脸。失衡的生活使他们焦头烂额，不知如何面对。难以喘息的生活，憋闷之中让立光晖突然想起从前的工作，他兴奋的对媳妇说：“咱们开饭店吧。”娟子被丈夫突如其来的想法惊住了，半天她才说：“开店可以，但钱呢？”

“不然，又能怎样呢？”立光晖被媳妇的话弄得不知如何去说。

“你到妹妹家，”娟子似乎转过弯来，果断的说：“我到娘家去。”于是，两人分头准备，没过多久，饭店如期开业。一年过后，立光晖便成为江湾市的名厨，饭店也成为江湾市的名店。生意的火爆让立光晖两次改换门庭。有立光晖、娟子成熟的经营模式，户天宇、立春晖还有其它的选吗？俩人一头扎进哥哥、嫂子的饭店。户天宇学厨师，立春晖学改刀、面食。半年后，立光晖告诉妹妹、妹夫，“可以开店啦。”

户天宇、立春晖望着大哥亲切和谒的脸庞说：“大哥，我们真的可以自立门户啦？”

“可以啦。”大嫂娟子高兴的告诉他们：“你们的努力最终得到回报。”

“租个门面就可以干啦。”立光晖说。“钱不够和我们说。”

户天宇、立春晖解下围裙，换上衣服在江湾市区走了一遍，当天就把房子租好了。当他们与房主签合同时，房主对户天宇、立春晖说：“此处占天时、地利的优势，日后定能飞黄腾达。”户天宇、立春晖看着同样高兴的房主，说：“借您的吉言，一定成功。”

当他们往家走时，户天宇对媳妇说：“高兴之余，心里有些慌张。”

立春晖看着丈夫平静的脸庞说：“并非是坏事啊。”

他们进了家门，平静的坐下来吃饭时，户天宇感慨的说：“下乡时我们结为百年之交。多年以来，无论经历什么，都能相濡以沫的度过。此生再创业，有了你，我们才会走的更远。”

立春晖听着丈夫暖心的话，已经泪染面颊。户天宇拿过纸巾给她擦拭着泪眼，立春晖抓住丈夫的手。饭后，他们收拾好便躺下却没有了睡意。柔和的灯光使他们更加兴奋不已，时而沉思，时而高谈阔论。现实社会再次把他们打扮成弄潮儿，欣喜之余倒有了多重的压力，对于选定的事业他们并没有十分的把握。餐饮业中的技术含量很高，竞争激烈。“俩个生荒儿子……”在一次聚餐会上，尽管战友们设置了层层障碍，结果都被两个门外汉层层破解，但是他们的心仍然七上八下。尽管能说得清楚，时不时还可以说出几个专业术语。但是实际做起来并非易事。自从租了房子，夫妻瞬间便成为承载事业的使者。他们知道，开弓没有回头箭，顺利完成了店内、店外的装饰一一把美学融入在里面，简单而不俗，直白又内涵丰富，妙趣横生的墙壁和一幅幅画面浑然一体。灯光直接烘托出店内昂扬向上的气氛。客人进店围绕在身边的是舒适与体贴。如此温馨的环境，很容易使客人恋恋不舍。坐久了，满足心与成就感使客人立即生出冲动一一下次再来。既然是富可多酒店，牌匾、店内要主题鲜明一一立春晖对丈夫娓娓道来。

户天宇紧盯着媳妇漂亮红润的脸庞，听着她流水般的声音，使他茅塞顿开。立春晖敏锐的观察力和价值观足以说明生意的成败。吸取难得的经营理念，饭店就有了希望。接下来是如何把控，如何操作了。户天宇的胳膊压在媳妇的脖子下，已经麻木了，但是他并没有动，仿佛学生在认真听老师讲解一样。要听进去，记得牢，照章做。当立春晖说完话，户天宇才肯动一下胳膊。她马上抬起头，说：“压麻了吧？”户天宇点点头，一边把胳膊拿开一一单位留守那会儿，我们到过好多饭店。有的饭店开始确实不错，每个方面，哪个环节都不错，但是开过一两个月就门庭冷落。饭店老板怨声载道，说这儿个不够哥们儿，骂那儿个不来捧场。其实，饭店老板不当的经营是最大的弊端。开始色香味俱全，菜码也大。开着开着就起幺蛾子，既得利益膨胀，哪儿哪儿都抽条缩水，啥啥都不是啥了。如果有人再来，真就成傻狗不吃臭啦。这就是不良商家的通病。好的经营是一把钥匙，只有心心相印，方可心心相通。客人满意，商家受益，双方都实现自身的价值。是的，我们意识到了，我们理解了并且认真体会到它的核心价值，从而提升自我一一立春晖轻声细语的对户天宇娓娓道来。

柔和的光泽突然亮了起来，屋里陈设惊诧而动感十足。户天宇翕动着嘴唇，目不转睛地听着媳妇高深并且前瞻的生意经。他高兴的说：“夫人费心啦。”

立春晖抿着嘴，笑盈盈的看着户天宇。经过选址，粉刷，厨具，桌椅，酒具，布置，富可多酒店于05年9月开业。

上年11时，身着西装，兜儿插胸花的户天宇、立春晖站在饭店门前，敬请恭候前来的人们。金光闪闪的牌匾，红、黄、紫相间的彩涂墙壁，似浪潮的花篮，门童般的户天宇、立春晖在阳光

照耀下，光芒四射，仿佛置身在舒适浪漫的长廊画卷。平日里不怎么爱打扮的人今天如此的装扮，使自己真正融入到此情、此景中。

“恭贺开业大吉。”知青战友前来祝贺。

“同喜，同喜。”户天宇回应着。

“嚯，比当年的婚礼还要神圣。”战友大赵神秘的说。

“那是82年，”另一位知青战友拍着大赵的肩膀说：“当时只是吃饭而已。”

“是的，是的。”户天宇、立春晖迎合道。

“恭喜发财。”大赵夫人的祝贺。

“同喜，同喜。”立春晖拉着她的手，一边说。

“祝贺，祝贺。”王贵生和夫人大老远就加快了脚步，说：“老大，这效果太美了，自然、阳光、大气。”

“这是大家的功劳。”户天宇兴高采烈的说。

“欢迎夫人，”立春晖和王夫人握着手，说：“您又发福啦。”

“竟是喜事儿。”她满面春风的说：“您越来越漂亮啦。”

“夫人过讲啦。”她们同时喜笑颜开。

“恭喜，恭喜。”周雨握着户天宇的手说。

“春晖，”周雨夫人赞美道：“今天不亚于结婚时的美丽动人。”

“哪里，不是从前啦。”立春晖谦虚的说。

“开业大吉。”知青战友吴述真前来恭贺。

“谢谢。”户天宇虔诚的说道：“最近可否读诗？”

吴述真、户天宇是20位知青中，两位喜欢读律诗的人。朗朗上口的韵律，使人们产生诗情画意般的飞跃与遐想。所以户天宇毫不掩饰的对吴述真说。

同学、朋友、知青战友基本上都到齐了。大家围在一起，听着吴述真、户天宇的对话。

“天上人间今又是，纤手唇似小桃红。”吴述真说。

户天宇笑着说：“好句儿呀，只可惜，我们已经不年轻啦。”

“不，还是金童玉女怀。”吴述真夸赞道。

吴述真和丈夫早就没有当初那份情谊了。同在一个屋檐下，为了孩子他们不得不以这样的关系来维系这个家。他每晚大约10点回家。进到屋里，两人都很平静，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他开始洗漱，然后倒头就睡。也许作为江湾市的一局之长，能够这样“友好”的维持下去，真够难为他了。然而这段婚姻并没有影响到吴述真积极向上的步伐。回城后，她从工人做起，后进机关当科长，现任工会**。户天宇夫妇看着乐观向上的战友，激动的捧着吴述真、立春辉握在一起的手说：“当年有缘结此道，今生有情更高傲。”

人们拍手叫好。

吴述真和户天宇同时下乡并且在一个集体户。她修长的身材，马尾辫儿在脑后跳动，活力奔放。无论是品行，还是人格，都是人们的榜样。下乡时，吴述真、户天宇就一见倾心，但都羞于启齿，何况户天宇一直在公社文化站，后来在市里兴修水利的工地上，而错过他们的姻缘。

11时50分，盘在地上的鞭炮准时轰鸣，当它最后炸响时，户天宇、立春晖和前来祝贺的人们鱼贯进店。店内气氛热烈，同学、同事、朋友、战友话语绵常并格外亲近。似轻歌曼舞、又高山流水，穿梭在时空的畅想中。当人们见户天宇、立春晖进店后，真挚热情的场面顿时平静下来。

“各位挚爱亲朋：敬颂大安！”户天宇精神抖擞，激情昂扬地说：“在艳阳高照，秋获金银之时，诸位莅临乃蓬荜增辉。承蒙大家的支持与厚爱，店才得以后生，今开业大吉，大家欢聚一堂，同喜同贺。”

户天宇将手中的酒杯举起来，说道：“干杯！”

“干杯……”店里响彻。

户天宇的话使人感慨颇深，当大家放下酒杯便掌声响起。席间，充满关爱体贴；充满生活情趣的话语在推杯换盏中达到高潮。户天宇、立春晖哽咽了。尽管人们经历待在家里的烦恼与困惑，甚至沮丧。级工、工匠及各行各业的手艺人，同时走向牌局、酒局。人们是苦闷压抑后的麻木不仁和对家庭的不负责任，其真情实意变为敷衍搪塞。然而大多数人仍在苦苦寻求，寻找适合自己的那片天地、沃土。他们知道：山不转水转，森林里饿不死瞎家雀儿。只要坚定信念，那里都有桑田沃土；只要努力奋斗，哪里都有黄金……想到这儿，户天宇、立春晖“砰”然心动。于是俩人马上起身，到自己的坐位上。

户天宇坐在知青战友的桌上。立春晖坐在同学、工友的桌上。户天生坐在同学（大哥的，他的，他的知青战友）桌上。户天歧坐在工友（大哥的，他的，他的同学）桌上。户天成、郝昱坐在单位的桌上。

“老大，你的创意值得大家借鉴。”王贵生一边招呼着战友喝酒，一边说：“别有一番新意啊。”

这时体态轻盈，面颊红润的立春晖翩翩走来。桌上的战友见立春晖走过来，纷纷站了起来。“请大家坐下，不然会使战友……”立春晖感激的说。大伙并没有坐下，只是示意立春晖、户天宇。

“感谢一锅轮马勺的亲人，感谢屋棚共枕眠的战友。”户天宇说。

“同时感谢老大夫妇的盛情。”战友大赵激昂的说。大家共同干杯，坐下后大赵又说：“吴大姐说春晖妹妹读了不少的诗词，并且和老大共同学习诗篇，无论如何要展示一、二。”

“哪是我说……”吴述真简直是有口难分述。人们没有理会吴述真怎么说，而是看着吴述真、立春晖，看她俩怎么说。

“春晖妹妹，给他们展示一下。”吴述真只能顺势而说了。

立春晖向户天宇靠拢着，说：“战友情，情意真，深情厚谊永长存。”

“好，但是……”

立春晖知道战友会不依不饶，非得让她说出一、二来。所以在两个月前她就和丈夫共同学习；所以当人们想听时，她随手从兜里拿出写在纸张上的字句，展开来说：“太阳出世嗣命前，小儿时节舞桑田。稚偎羽翼成大鸟，吾翥长空宇宙颜。之乎者也矣动天，简盘噼啪诗溢乾。荆棘伴友征程路，笑傲人生五百年。”

掌声过后，吴述真说：“学习才能得到，努力便是果实。”在广阔天地里，她和立春晖穿着朴素，但仍能体现出她们修长的身材和靓丽的容颜，干练齐耳的发型，一致的心愿，共同的理想，使她们的人格、品行大放光彩。无论是生产一线的农活，还是生活的琐事，她们都是农民的贴心人。

“是啊，”和户天宇并肩站着的立春晖说：“跟凤凰走是俊鸟嘛。”

“好一个俊鸟啊。”战友说道。

“  为我们再次创业的战友干杯。”吴述真说。接着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明年就是我们下乡三十二年，一定要请回在外的‘游子’们，圆梦‘故园三十二年前。’”吴述真动情的说：“曾经的经历已经成为记忆，深深注入在骨子里，想一想，谈一谈是何等的幸福啊。”吴述真铿锵的声音在战友心中回荡，同时也是全体战友的心声。因此户天宇说：“年轻的时候，人们把重心都放到工作、学习上，甚至一度忘了亲朋好友的支持、关心、帮助；忘了家庭的责任。然而人生苦短，要有一个完美的结局，需要一生的坚守与努力。可是现在不同啦，毕竟到了知天命的年岁啦，坚守工作；坚守为人处世之道；坚守生存法则。”他动情的说：“这里是他们的故乡，曾经的玩伴，挚爱亲朋，又有下乡的战友，他们一定会回来的。”

“好，干杯！”

喜气洋洋的席间，尊呈敬酒的同时，户天宇、立春晖给每个人带来了吉祥如意的祝福。敬完了酒，户天宇、立春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户天宇吃了几口菜便来到屋子中央。在人们的笑谈中；在频频的碰杯中；在悦耳的音乐中，户天宇开始菜品发布：生鱼，食材鱼、苦菊（多种疏菜都可）。黑鱼一条，去皮后剔下鱼肉，切成大片（段）放到容器里备用。调料，朝天椒约十个，切成段，蒜一头切碎，熟芝麻擀一下，香菜介沫油、白糖、味精、盐、陈醋备用。做法：把洗净切好的苦菊放到容器里，然后在装有生鱼片的容器里倒上醋（醋要没过鱼肉），不停的用筷子挑动鱼片，约十次左右，把余下的醋倒掉，将鱼片直接倒入装有苦菊的容器里。勺里的热油放入辣椒段（辣椒呈金黄色），将勺里的辣椒油直接倒在生鱼片上。鱼片在热油的作用下，发出“滋啦啦”的声响，然后把备好的调料一并放入容器里，拌成后装盘。

人们喝着美酒，品着佳肴，再听户天宇的做法，战友王贵生嘴里嚼着生鱼，一边说：“生鱼是‘饮君子’的最爱，是省城以北区域的高端菜品，达到无生鱼不开席的程度。”他接着说：“一是好吃，二是营养，还寓意着升性、升职、上升等。”

“嚯，领导说的透彻、见底。”另一位知青战友接着说：“生鱼有清热去火的功效。它担酒、解酒，能喝二儿两，生鱼下肚，半斤也不醉。”

“有套嗑儿吗，”又一位战友说：“吃了生鱼片，混球儿变好汉。”

在大伙嬉笑颜开的调侃中，每个人的酒杯都见了底。

在大家的互动后，户天宇继续菜品发布：坛肉：食材，猪五花肉，切块、焯水时放红辣椒、料酒、醋。焯透后捞出，再用冷水过一下，放入备好的坛子里。坛儿里先装上佐料（桂皮、陈皮、香叶、透骨草、甘草、冰糖、蚝油、酱油、老抽、葱姜、鸡精、盐等），啤酒刚好没过食材，大、文火三十分钟出锅后放香菜。

“好，味佳不腻，入口即化。”大家吃着、喝着并且赞叹着。

户天宇的下一道菜是：吉祥果。主料：汤圆、猪肝、鱼。

“东家，”一位感兴趣的朋友说：“这几样食材能放到一起吗？”

“您就瞧好吧。”户天宇说着就出来了做法1、木耳、姜、香叶熬汁，熬好后将木耳、姜、香叶捞出，用鸡精调制清汤，把煮好的汤圆放到碗里，将煮好的手掰肝放入碗中，再用香菜点缀即可。2、鲫鱼熬汤，熬制时放入花椒、麻椒、干辣椒、葱姜，鱼汤熬制发白，再将鱼和调料捞出，把煮好的汤圆放入碗中，加味精、香菜。

户天宇创造性的将酒店的主打菜进行发布，既丰富了菜品的内涵和质量，又增添了人们的品味。人们品着、听着菜品的制作流程，果然别有一番滋味，既有厚重的美食文化，又不流于俗套，把每道菜都做到通透无比。使食客心情愉悦，精神豁达，人们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各种记忆，这种记忆和美食、美景、美的享受融为一体，让人动容并且难舍难分。所以知青战友、同学、同事、挚爱亲朋，仍然期待再相会。因此才有了知青战友会、同学会、工友会，并且得到全体参加者的响应。

“老大，弄不好可以持续一段……”精明的知青战友已经计算出时间和经济价值。

“感谢大家的帮助、提携。”户天宇稳定下激动的情绪，说：

“常言道，一个好汉三个帮。既然大家帮助我开启先河，那我这个多重身份的‘好汉’首先做东。”

大伙鼓掌敲定。尽管酒过三巡；尽管大多数人已经自娱自乐，但是他们仍然恋恋不舍。他们是战友；是同学；是工友；是朋友，许许多多的话题才刚刚开始，并且仍然在鼓励他们走向社会，抱团取暖，在苦辣酸甜中摔打。

“要知道，劳动、生活是一个人的资本，可以授用一生，同时也是一面镜子，时刻在提醒着自己。”王贵生局长、周雨局长对机关干部说得坦坦荡荡。这就是人世间的过往与真情所产生的实际效应。厅堂里宁静下来，墙上的画卷、柔和的光泽仿佛诉说着心意。户天宇、立春晖感怀不己的送着大家。厅堂里静下来了，他俩刚想坐下来却突然想到厨房里还忙着。于是他们大步来到了后厨。

“感谢大哥、大嫂，感谢员工们的努力奉献，谢谢大家！”户天宇诚意满满的说。

“妹夫、妹妹，圆满成功。”立光晖热情的说。

“还是大哥、大嫂的好手艺。”立春晖感慨的说。

说话间，大家已经换好了衣服，走出饭店。尽管户天宇，立春晖兴奋不已并且有些疲惫，但是他们的情绪一直高涨。

“明天就看我们的啦。”立春晖胸有成竹，信心满满地说。

“我们定会做得更好。”户天宇说。

第二天蒙蒙亮，户天宇、立春晖就起来，俩人洗漱完，换好衣服便出了家门。户天宇骑着人力三轮车，轻松愉快的行驶在街路上。立春晖坐在三轮车上，小车在宽阔平坦的道路上行驶。这是一条街路的延伸，八车道的路面，一面是楼房矗立，车水马龙。另一面是即将收割的庄稼地。道路两边是常绿的松柏，松柏树的外边是柳树。柳树和松柏之间的人行路就显得更加的惬意与幽静了，人们走在上面，仿佛在灌木丛中一样的平和舒展。因此，江湾市民早晨都绕道儿这里来享受天然的氧吧。清爽的早晨，弥漫着果实的芬芳，玉米已经金黄，玉米棒子有的已经垂下了头。农民在地里收获着萝卜、胡萝卜……户天宇刹住车，立春晖从车上下来。他们在漫步的人群里停下了脚步，望着生机勃勃的大地，回想起结婚后的每一天。早晨他们牵着手到这里，微风吹醒的早晨，飘着如兰之馨，田野寂静，大地沉睡，他们站在田野间，仿佛在寻觅着，又像是在等待某种奇迹的到来。

“看，大地在苏醒。”

茫茫田野飘渺着层层薄雾，像羞愧的少女，又仿佛是披着婚纱的美人，在为春之原野；为大地母亲翩翩起舞。入镜、入画、入神的大自然，把无穷无尽的能量展示给世人。

“啊，好美、好醉人啊。”立春晖仿佛放声歌唱一般。

天渐渐亮了起来。“快看。”户天宇在一处朝阳坡前，看到淡绿的新芽从土里钻出。

“老大，”立春晖伏下身，说：“这个是草，这个是车轱辘菜，这个是……”

户天宇瞅着天真浪漫，手舞足蹈的媳妇，脸上露出甜美的微笑。

“大地之精灵。”户天宇笑着说，旋即他蹲下来说：“你看，它又长高啦。”

“是啊，它长高啦，向我们招着手。”立春晖说。

他们朗朗的笑声回荡在原野上。

“是的，大自然的万物生灵在呼唤着我们。”户天宇感慨万千的说。每年的春天，他们总要到田野来寻找生机勃勃的奇迹出现。对于情趣的拓展，从新婚后就有了和大自然孕育生命亲密无间的接触。户天宇伸出手来摸那些花花草草，立春晖立将他的胳膊拨开。

“只管看，不许摸。”

“啊！”户天宇、立春晖相互望着。“你闻闻，草的芳香。”户天宇向前凑了凑，在立春晖的脸上亲吻了一口，说：“草香浓郁，流芳……总闻可以当饭。”立春晖举着拳头，说：“真的可以，清香怡人。”

“明天来，和今天就不一样啦。”户天宇笑哈哈的说。

“是的，像孩子的成长，一天一个样。”立春晖说。

太阳升起来了，户天宇、立春晖依依不舍的和它们告别……

当他们沉浸在此情此景时，尽在美好的回想中。渐渐的，他们的三轮车也快了起来。

菜市场四面环路，出入顺畅。是在一块啃荒地段上建设起来的。它由四面相等的二层楼群围建，中间的控场是各类批发交易大厅。特色鲜明的建筑和仿古建筑融为一体，让人耳目一新。四面楼中间是通天门，用业内人士的话说：手不怎么地道的司机，也可以畅通无阻。由钢管竖立，工字钢搭架连接，楼中央的批发大厅就地矗立起来。远远望去，像一把撑起的伞，在遮雨挡雪。南栋楼前是休闲健身广场，靠道路一侧是茂密的双排树荫屏障，紧挨着双排树木是一应俱全的健身器材，挨着健身器材又是两排树木，两排树木中间，隐藏着无数的休闲座椅。所有来到菜市场的人，无论是买菜，还是散步健身，都会在这里体验一次后，才心满意足的回家。然而户天宇、立春晖径直进入大厅。大厅宽敞明亮，人头传动。各类商品停放有序。叫卖声，讨价还价，过称付款声交织回荡在大厅里。户天宇夫妇被一家买卖隔住了去路。看热闹的人都在关注买卖双方的砍价仪式。商家遇到大的买家，在成交前少不了讨价还价。卖家是想多赚两角是两角，而买家是能省两角是两角。如果买、卖双方都有诚意，只是暂时在价格上的僵持。这时，其中一方便把话岔开，说些无关紧要或者题外的话，来缓解一时的僵持。看似与生意无关，但是仔细想想，门道都在这无意之间。过了一会儿，再逐渐引到生意上。这时，卖单儿的人听到掯劲儿上，只是差那么一点点，双方都不松口时，“东家，”户天宇称呼几个岁数不大的人，说：“这个价可以啦。”

围观的人听到有人乱说话，像炸了锅一样，齐刷刷瞅向说话的人。依偎在户天宇身旁的立春晖用拳头轻轻的告诫着丈夫。户天宇转过脸并且不让她出声。

“既然那位大叔说啦，卖给你。”

户天宇用胳膊挽着立春晖，说：“怎么样。”他又接着说：“一个诚心买，一个诚心卖，只是价格僵持着。”

“看热闹的人不允许插嘴。”立春晖配服的说。

“你得看出火候来，乱说话不行。”户天宇说：“以前是手褪到袖子里，掐着指头报价，现在啥事儿都公开啦。”

户天宇、立春晖来到购物摊儿前，拿出事先写好的清单，购买了鱼、肉、禽、蛋、菜等食材后走出了大厅，坐到了休闲椅上。微风清爽，树影婆娑。

“你看，这面全是小吃。”户天宇饶有兴致的说：“有人说它代表江湾市的水平，又是东北特色菜系。”

“有这么玄乎吗？”立春晖也在兴头上。“那些大饭店的大厨们往哪儿摆？”

“这你就不懂啦。”户天宇说：“有句老话，酒香不怕巷子深，小店里面有人参。”

立春晖听着丈夫的话，痴痴地笑个不停。

“不要看它小，店面也不豪华，这里面藏龙卧虎。”

“嗯，有道理。”立春晖迎合着说道。

“你看啊，东面是：柴、米、油、盐、酱、醋、茶。西面是：食杂、日杂、土杂、肉、蛋摊位。北面是：水产品、活禽摊位。南面是：酒店、饭店、早餐店、小吃店、肉蛋卷店、麻辣烫店。”

起码立春晖听着丈夫如数家珍的话语就是一种享受，而户天宇说这话时，本来就是体验、幸福、快乐的升华。

户天宇、立春晖站起身来，走到人力车旁。户天宇首先坐到车的座位上，随后立春晖坐到人力车上。

“开车啦！”户天宇说着车已经缓缓启动。

“春晖在想什么？”户天宇看着车上的立春晖沉思着不语便问。

“老大，我依旧纠结在历史故事中。”立春晖神秘、探索性并且饶有兴趣的说：“2000多年过去啦，人们把它作为镜子和警示拿出来说，而我们这段经历，会在多少年后能被提起。”

“不好说啊，”户天宇严肃认真地说：“也许会被提起；也许会淹没在历史的长河里。”

立春晖被丈夫模棱两可的回答……俩人目视前方，小车走得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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